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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职称驿站所属分类:社会学论文 发布时间:2019-10-16浏览:35次
【摘要】民族服饰文化是中华文化宝库不可缺少的一员。服饰文化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服饰文化的发展与传承预示着民族文化的保持与创新。从符号学理论的角度看,满族尚蓝、尚白,蒙古族以蓝、黑、白为尊,满族与蒙古族在长期的民族融合贯通中,均保持了本民族固有的民族文化,又诞生了具有满蒙融合特色的特有文化。服饰文化发展与民族起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,各民族服饰文化在融合过程中既很好地保持民族自有特色,又能够与其他民族实现有效贯通。满蒙服饰文化识别了各民族的地域特征,识别了各民族的心理特征,象征着各民族的礼仪教化以及体现的身份等级,还预示着未来满族和蒙古族服饰文化的传承基调与变异、流行趋势。
【关键词】 符号学 满族 蒙古族 服饰文化
【中图分类号】G640 【文献标识码】A
【DOI】10.16619/j.cnki.rmltxsqy.2019.14.011
《春秋》坚持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,坚持以马克思列宁主义、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为指导,贯彻“百花齐放、百家争鸣”和“古为今用、洋为中用”的方针,坚持实事求是、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严谨学风,传播先进的科学文化知识,弘扬民族优秀科学文化,促进国际科学文化交流,探索防灾科技教育、教学及管理诸方面的规律,活跃教学与科研的学术风气,为教学与科研服务。
民族关系的本质就是社会关系,民族文化是指按照民族精神与民族认同形成的约定俗成、不断演化、民间与集体需要共同遵守的风俗文化与生活习惯。服饰文化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,服饰文化的发展与传承预示民族文化的保持与创新。笔者以东北及内蒙古地区的满族、蒙古族为研究群体,以满蒙民族文化为研究对象,从满蒙民族的服饰文化着手,应用符号学理论,深入分析了满蒙服饰文化的变迁、传承,从而为民族文化的融合协同提供研究助力。
符号学理论
特伦斯·霍克斯认为独立存在的事物与其他事物相联系,且可被解释,其本质功能就是符号。[1]列别津和戈洛温认为符号既借助某种意义实现内在价值,又需要借助外在表现形式呈现这种价值,符号既具有精神外化物质载体的特质,又必须有可以感知的外在形式。[2]巴赫金则认为“符号具有物质性、历史性、社会性、意识性、可解码性、话语性和元语言性”。[3]皮尔斯强调符号包含形体、对象、阐述三个部分。符号形体表征可被外在感知的事物形式;符号对象表征可被感知的事物内容;符號阐述表征符号形体的思想意义,即符号的解释。[4]马大康将人类最初的言语行为与行为语言划分为“原生性符号”,将其他符号称为“次生性符号”,从物质性、规约性、意向性、解释性四个层面归纳了符号特性。[5]
艾柯从来源、产生方式、意义功能三个角度将符号划分为自然符号、人为符号、诗意符号。[6]索绪尔将符号广义地定义为“语言符号”“非语言符号”,认为语言属于人类生产活动中产生的文字语言、口头语言,体现为符号形体与符号对象这两面。[7]皮尔斯根据符号属性将符号划分为性质符号、事实符号、通用符号;根据符号抽象程度将符号划分为图像符号、指示符号、象征符号;根据符号阐述将其划分为词类符号、命题符号、论辩符号。[8]苏珊·朗格从空间上将符号进行多角度延伸,认为符号主要是自然符号与人工符号。自然符号属于人类生活中自然形成的符号,人工符号则是人类加工创造并积极推广的符号,主要包括理智符号、情感符号。[9]因此,符号是从事物中总结归纳的能够表征事物属性、体现事物价值并可被外在感知的一种语言。对符号的认知、发展、改进,将符号的意义从单纯的“形似”表现逐渐推向更高层次的艺术再现。卡西尔强调“人为主体-符号体现-文化创造”的三位一体理论,提出“符号就是人的本性提示”,人就是符号主体和符号功能。[10]作为“后结构主义”符号学理论的代表人物,罗兰·巴尔特在其著作《流行体系》中将服饰划分为意象服饰、书写服饰以及真实服饰三类。
符号学视角下满族服饰文化研究
满族服饰的形成与特征。作为三大少数民族之一,满族主要聚居于我国北方省份。按照满族历史,满族服饰文化发展经历了满族先祖与清朝两大时期。
满族服饰在先祖时期的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。第一阶段为以肃慎人、挹娄人、勿吉人为主的“开蒙时期”,族人先以猪皮或者桦树皮做衣,以猪毛织布,服装以缠绕式为主,多以尺布遮羞。后在初步掌握了纺麻、纺毛技术后,他们开始喜好貂皮,面料选择趋于多元化,族中妇女开始着装布质衣裙。第二阶段为以靺鞨族为主体的“发展时期”,其纺织、服装均出现巨大进步,服饰延续了开蒙时代勿吉人的着装特色,族中妇女喜穿布衣,男子喜穿猪狗皮为原料的皮衣,服饰接近中原地区的样式,为长袍、圆领、腰束革带,足着麻鞋或者靴子。他们同时仿照唐朝构建百官朝服制度,在服饰、颜色、样版等方面借鉴唐朝,但又有别于唐朝。第三阶段为以女真人为主的“大金时期”,织物多以棉、麻、丝为主,男子发式仍沿用前剃后辫的先祖模式,辅以色丝带、宝石珍珠作为发饰。
满族建立清朝入主中原后,为了体现尊卑有别,形成了民间服饰与官定服饰。民间服饰遵循“南衫北袍”,服装以长袍、马褂、马甲、衬衣、套裤为主,配饰以鞋、帽、饰品为主。袍服是满族族人共着服装,旗人所穿袍服就是后世的“旗袍”,基本样式为:紧身窄袖,圆领偏襟,马蹄袖头,四开杈,扣襻固定。服饰面料坚持以冬皮、夏布,以丝、绸、棉、麻、素缎为主。
满族服饰的符号元语言。索绪尔构建了基于“能指”“所指”的二元符号学理论。皮尔斯构建了基于符号形体、符号对象、符号阐述的三元符号学理论。罗兰·巴尔特重在研究服饰的书写语言。基于这些符号学的理论,笔者选用技术性语言作为研究手段,重点研究真实服饰的技术性基本要素,即面料、款式、色彩、图案、工艺等。
从典型款式元语言看,顶戴花翎是满族朝服中最有特色的标志官阶品秩的款式。袍服均遵循紧身窄袖、圆领偏襟、马蹄袖头、下摆四开杈、扣襻固定的基本样式,后来演化出立领、左右开衩或者不开衩的样式。整体而言,窄身紧袖是满足袍服的标志性符号。马褂遵循左、右、后“三开衩”、圆领对襟、短袖袖长到肘部、扣襻固定的基本样式。在官定服饰中,马褂依据衣服长度、色彩纹饰作为职位高低的区别。领衣、披肩领为官定服饰中服袍上单独外加的硬领,连结硬领下的前后长片,春秋两季用料为湖色的缎,夏天为纱,秋冬为皮毛或者绒。马甲遵循立领对襟、长度齐腰、扣襻固定,供各部、各司官员穿着,以皮质为主,后期有棉、麻、丝等面料,辅以异色花纹镶滚装饰。套裤无腰无裆,独立分离的两个裤腿分护两腿,臀部外漏,扎带辅以流苏为装饰。
从典型色彩元语言看,满族崇尚蓝、白二色,象征黑土地的蓝天白云、茫茫林海。从典型面料元语言看,满族服饰面料最常用的是皮裘,满人往往头戴皮帽、身穿皮袄、外罩皮衣、下着皮裤、脚穿皮靴。从典型工艺元语言看,满族服饰多以绣、镶、嵌、滚、盘为主。绣即刺绣,满人刺绣各种图案在袍褂上,民间多托以吉祥祈福之意。镶,则是多以花边、对纹、织带等镶嵌在衣领、袖口、下摆、开衩等处,形成对比的装饰效果。嵌,指在面料之间的夹缝中嵌入布条或者是花边。滚,则指通过丝线包光服饰边缘。盘,主要指盘扣工艺。从典型图案元语言看,满族服饰图案主要分官定服饰图案、民间服饰图案两类。官定服饰图案多以龙、蟒纹饰为主。
符号学视角下蒙古族服饰文化研究
蒙古族服饰形成与特征。蒙古族服饰的形成经历了四个时期:第一时期是史前时期,其服饰与满族相似,以尺布遮羞。到了新石器时期,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升,蒙古族人逐渐使用衣服、袖子、开衩袍等服饰。第二时期是战国时期,蒙古族服饰逐渐转向以皮质为主的衣物,如皮袄、皮帽、坎肩、长袍等,服饰特点是以短衣为主,大襟开向反面,并逐步实现与鲜卑、匈奴等族群的融合。第三时期是元朝时期,服饰由原来的等级森严的特色逐渐转变为极具感染力的时代“品牌”,在服装色彩、服装款式、服装面料以及服装配饰等方面进行了更为详细的区分。第四时期是北元及明清时期,此时期蒙古族的服饰文化既最大可能地保留了自己的民族特色,也逐渐与其他民族完成融合。
蒙古袍是蒙古族最具特色的民族符号。蒙古族人春秋着夹袍、夏季着单袍、冬季穿皮制长袍或者棉制长袍。蒙古袍色彩、面料因人而异,款式为长形、右衽,开衩或者是不开衩,领口、袖口、衣襟处配以不同色彩、不同纹饰的镶边,袖子分为马蹄袖、无马蹄袖,与满族服饰相近。此外,扣袢儿既固定蒙古袍,又与镶边、款式相匹配,起到装饰效果,满足人们的审美需求。蒙古袍坎肩分长短、无领无袖,前有裳无衽,后长倍于前,有镶边,分对襟、开襟。其腰带长约3~4米,以丝绸为面料,以红、黄、绿为主色,层层缠绕腰间,配以适宜的镶边,与蒙古袍颜色相匹配,产生色彩鲜明的对比效果。蒙古族女子多缠绕三角状的短腰帶,材质、色彩、款式均与蒙古袍相对比,以达到对女子健美纤细的要求的审美效果。其腰带除满足人们的审美需求,更注重保护人体内脏、防寒保暖。其靴子以皮革、布料、毡子三种材质为主:皮革一般选用牛皮,分涩面牛皮、光面牛皮;靴底分软底、硬底。布料一般选用大绒,配以金丝线绣的精美图案。
蒙古族服饰的元语言。笔者重点通过研究蒙古族服饰的图案、色彩、款式、材料、工艺等技术性基本要素来分析蒙古族服饰的元语言。从典型款式与典型色彩元语言看,阿拉善部落的蒙古袍季节性特征显著,夏有单袍,春秋有夹袍或者薄棉袍,冬有皮袍或厚棉袍;其为长形大襟,高圆角领,右侧扣袢儿,开衩处配以镶边绸缎;男子腰带间挂蒙古刀、褡裢;该部落蒙古族女子蒙古袍无开衩,马蹄袖,未婚妇女系腰带,已婚妇女外穿坎肩,对襟,两侧有衣兜。察哈尔部落的蒙古袍以羊皮为材质,开衩,衣领、衣襟、袖口配以深色镶边;已婚女子穿后开衩坎肩,坎肩前襟有衣兜;该部落的蒙古袍多以紫、黄、红、青为主,已婚女子的蒙古袍多以粉、绿、青为主。从典型的服饰材料元语言看,貂皮、狐皮、鼠皮、狸皮是蒙古族经常选用的服饰材料;猪皮、羊皮、牛皮、狼皮等是蒙古族人应用最为广泛的服饰材料。在征服欧亚大陆的过程中,来自于西亚的绣金锦缎也成为了蒙古族服饰融合后的重要特征。从典型图案元语言看,蒙古族崇尚自然,自认为是苍狼白鹿的后代,因此,图案选取多以花鸟虫兽、吉祥瑞物为主。
符号学视角下满蒙服饰文化比较研究
满族服饰尚蓝、尚白,蒙古族服饰以蓝、黑、白为尊,满蒙两族服饰文化在长期民族融合中,既保持了本民族固有的民族文化,又诞生了具满蒙融合特色的服饰文化。
满族服饰色彩明度较高,具有强烈的色彩对比度。满族皇亲国戚的服饰专属享有明黄色,象征其处于等级权力的巅峰;民间服饰则以青色居多。蒙古族服饰讲究色彩比例与色彩排列;蒙古族最早崇尚青、白、红,青色象征蓝蓝的天空,白色象征吉祥与圣洁,红色象征太阳,这三色在蒙古族女性饰品中应用最为广泛。后来,蒙古族服饰在清朝时期受满族服饰文化的影响,转而崇尚蓝、黑、白三色。
满族入关建立清朝后,满族人民服饰材质多以丝、绸、缎、纱为主,配以象征身份地位的顶戴花翎。满族平民百姓服饰多以廉价的纺织物为材质,帽子多以皮质为主,配饰多以金银为主。蒙古族人民的服饰材质则多以动物皮毛为主,后受中原文化的影响,又多以丝、绸、缎、布为主。在这点上,满族与蒙古族相类似。蒙古族帽子多以呢料为主,贵族的帽子配饰多以动物皮毛、银饰为主,平民百姓的帽子配饰则以骨雕手工艺品为主。
满族服饰图案多以萨满图腾为主,龙蟒纹样、花鸟虫兽、几何图案等是满族图案的首选。蒙古族服饰图案多以几何形状、花鸟虫兽、山川树木为主,辅以极具宗教气息的八宝、莲花、铜钱等图案,象征蒙古族人民对自然和生活的热爱。
无论服饰色彩还是服饰材质、服饰图案,满族与蒙古族均具有一定的相似度。这些相似之处不仅将满族与蒙古族紧密联系在一起,还将两个民族在历史长河中的融合痕迹予以保留。从符号学理论的角度看,满蒙服饰文化既识别了各民族的地域特征,也识别了各民族的心理特征;不但象征各民族的礼仪教化以及体现本民族的身份等级,还预示未来满族服饰文化、蒙古族服饰文化的传承基调与变异、流行趋势。
结语
民族服饰文化是中华文化宝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笔者以符号学理论为基本指导,从服饰款式、服饰色彩、服饰面料、服饰工艺等方面,分别对满族服饰文化、蒙古族服饰文化进行了深入探析,并应用符号学理论对满族、蒙古族服饰的文化内涵进行了有效总结,指出了符号学理论对各民族服饰文化的识别与交流的意义。
(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“东北文化与东北绘画研究”的阶段性成果,项目编号:10YJA760034)
注釋
[1][英]特伦斯·霍克斯:《结构主义和符号学》,霍铁鹏译,上海译文出版社,1998年,第87页。
[2]王铭玉:《翻译符号学的学科内涵》,《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》,2016年第5期,第1~10、18页。
[3]李京育、吕明臣:《从语言到话语——论巴赫金对索绪尔语言观的批判与继承》,《学习与探索》,2018年第9期,第146~151页。
[4]彭佳、李跃平:《论规约符及其连续性——皮尔斯符号理论中的重要概念》,《中国外语》,2016年第2期,第34~40页。
[5]马大康:《符号、艺术及其解释》,《浙江社会科学》,2018年第11期,第135~144页。
[6]宋伟:《艾柯反对艾柯:阐释的悖论与辩证的阐释》,《文艺争鸣》,2017年第11期,第120~122页。
[7]潘洵:《论索绪尔语言学的任意性原则》,《上海交通大学学报(哲学社会科学版)》,2018年第5期,第104~111页。
[8]赵星植:《论皮尔斯符号学中的传播学思想》,《国际新闻界》,2017年第6期,第87~104页。
[9]黄应全:《苏珊·朗格的“现代模仿说”:艺术是人类情感的象形符号》,《首都师范大学学报(社会科学版)》,2018年第5期,第101~110页。
[10]沈国琴:《卡西尔的语言哲学探析》,《外语学刊》,2018年第3期,第1~6页。
《符号学视角下满蒙服饰文化比较研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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